第149节
宴七道:“少夫人可见过公子?” 柳织织笑了笑,说道:“何止见过,我们现在好好做着夫妻呢,不过他有事要忙,暂时回不来。” 她知道宴七心中的忧虑。 宴七闻言,面露惊讶:“你们好好的?” 柳织织道:“放心,他现在很好,不用担心他。” 宴七简直要哭了。 他看出少夫人没有骗他,公子是真的得偿所愿,再不用每日不死不活的,让人担忧到心绞痛。 不对! 他又问:“那少夫人拿这个药丸是?” 柳织织叹道:“给童落的。” 话罢,她往成乐轩外走,也不知道能不能让童落吃。 给童落的? 宴七挠头不解,童落又怎么了? 还有,他真的很好奇公子和少夫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,居然出乎意料地,终于好好做夫妻了。 可喜可贺。 他也踏出成乐轩,恰见柳织织消失。 因是小年,外面采买的百姓多,柳织织回到街上,便打算再逛会,多买点好吃的回去,尤其是适合童落吃的。 后来她边买边走地出了城。 城门里外仍有许多百姓进进出出,柳织织啃着零嘴,再感受了会这氛围,直到离城有段路,路上没人时,她才决定背着整包袱吃的施法去河万镇,未想忽闻密集的马蹄声传来。 她转头,便见到身穿铠甲的薛雁南威风地领着兵离近。 薛雁南看到她,眸中闪过意外。 柳织织欲让到路边时,他由她面前停下,挥手示意其他人先走。 柳织织扬眉,思起当初好像也是在这里遇到他,当时他亦是让其他人先走,自己留下来给了她一箭。 如今,还真有物是人非的感觉。 薛雁南下马,立在她面前,定定地瞧着她。 柳织织先出声:“你这是去霁东?” 当初他也是去霁东。 薛雁南反问:“你都听说了?” 柳织织点了下头。 薛雁南紧了紧握剑的力道,垂了下眼帘,声音变哑了些:“我正打算路过河万镇,去再见见你。” 他此去,不知何时能再见她。 柳织织道:“那现在见到了,祝你一路……” 她话未说完,薛雁南却突然上前抱住她。 “你……” 柳织织拧眉便推他,一时没推开。 薛雁南早料到她会推自己,直接用了最大的力道去搂她。 他道:“就一会。” 一会个屁! 柳织织没管那么多,便也用了大劲去推他。 她一个有夫之妇,怎能跟丈夫以外的男子搂搂抱抱? 若唐离知道,必定醋死。 薛雁南贪恋抱她的滋味,却这么快被推开,其中的失落只有他自己能懂。 他看着她,舍不得移眼。 柳织织道:“祝你一路顺风,再见。” 言罢,她转身就走。 薛雁南马上道:“若是唐离对你不好,你可以随时去找我。” 柳织织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不会有这么一日。” 姑且不说,她信唐离。 就算她和唐离真分开了,她也不会找薛雁南。 薛雁南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她离远,他才缓缓收回目光,深深地呼了口气,翻身回到马背上。 他骑着马,很快又路过她身边。 他侧头瞧着她,目光又是许久地落在她身上。 柳织织低着头,没回看他。 直到薛雁南自己离远,他转头加速奔离。 柳织织这才平静地抬眸。 她又走了会,手在腰间随意地擦过,正欲施法时,忽然察觉什么。 她便低头,却发现自己刚买的玉佩没了。 这…… 她瞧了瞧地上,随即回头找。 她正打算等见到唐离时,把这玉佩送给唐离呢! 因着她不懂玉,在挑的时候,便只看第一感觉,以及玉的价格,所以这玉佩可是花了她不少钱。 她拧着眉,一路往后找。 此时的薛雁南已追上前头的军队,他放慢骑马的行速,抬手瞧向掌间那价值不菲,成色极佳的玉佩。 这是他抱柳织织时,顺手抽下的。 他看着玉佩,犹如看柳织织。 柳织织找了挺久,没找到玉佩,便心觉可惜地作罢。 她觉得,今日路上来来去去的百姓那么多,她的玉佩估计早让人捡了去,那么值钱的玉佩,算是发了笔大财。 她轻啧,施法离去。 回到清风客栈,她直接推开童落的房门:“童落,我给你买……” 她抬眸,却看到床上空空。 她愣住。 她马上去到床边瞧了瞧,再将房内看了一圈,便出去跳到楼下问小二:“和我一起入住的那位姑娘呢?” 小二见到她如此跳下,不免惊住。 他呆了会,才道:“那位红衣姑娘?她不是在房里?” 柳织织道:“她不在。” “不在?”小二挠着脑袋想了想,便道,“小的一直在这里,没看见那位姑娘出过房间。” 那么好看的姑娘,他不可能注意不到。 “没出房间?” “小的确定没见她出房间。” 柳织织稍顿,便又跳回楼上进入房间,这才注意到本该关着的窗户是开着,有飕飕的凉风由外头吹进。 她由窗口跳下,朝周围人打探,都没见过童落。 她越来越觉得不妙。 思起童落那生无可恋的样子,莫不是去做想不开的事了? 她施法用最快的速度在河万镇来来去去地看,也来来去去地打听,始终没能找到童落,便越来越焦心。 后来没办法,她去了白潜玉那里。 白潜玉最近一直无所事事,当下他正待在湖边练剑,忽见柳织织凭空出现,他没给多大的反应。 柳织织直接便道:“童落不见了。” 她知道白潜玉的势力,找人肯定很快。 何况童落到此地步,是因为他。 听到柳织织的话,白潜玉练剑的动作僵了下,便继续练剑。 柳织织又道了声:“童落不见了。” 这个混蛋! 白潜玉只道:“与我何干?” 柳织织闻言,不免生气:“她小产了,最近一直不吃不喝,今日忽然失踪,我找了许久没找到。” 白潜玉眸色微动,仍练着剑。 柳织织斥了声:“白潜玉!” 白潜玉手下剑法越显锋芒,隐隐透出忽然生起的戾气,他脚下生风,利剑的挥舞下,地上的雪被纷纷带起,生出雪花飞扬。似是发.泄了会,他才道:“那么一个大活人,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 话语间,他终于停下。 他转身往屋里走。